【俞亮时光】思慕
一发完 酸甜饼 6k+
假如时光是表白失败就会失忆体质
有私设 OOC预警
文笔烂 勿喷
他是我乍见时的欢喜，是我忘却之后的依旧怦然。
2013年3月20日，北京时间晚上8点36分05秒。
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没有降临，春天如期而来。
这是时光认识俞亮的第十六年，是时光喜欢上俞亮的第三千三百二十三天，也是时光告白的第一秒。
时光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喜欢俞亮的。在他过去的二十三年人生里，他根本没有触碰过爱情这两个字。直到他二十三岁五个月零二十六天时，他的母亲大人第一次跟他提出了相亲，他几乎想都没想就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。
“小光，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？”
时光咬着筷子陷入沉思，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，即使身边洪河和沈一朗这些好朋友一个个相继谈了恋爱，他也只是跟着乐呵，没上过心。
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他到晚上。
洪河每天忙着经营窑厂，还要兼顾他爸的病情，基本就没在八点前进过家门。今天他接了个大单，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深夜，结果一开门就看见时光抱了个抱枕窝在沙发上思考人生。时光早些年升九段那会儿买了房子，就从出租屋搬出去住了。这几年窑厂的生意蒸蒸日上，时光他们又忙着飞到世界各地参加比赛，能聚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。
“哟，今天什么风把咱时长老给吹来了。”
时光从沙发上弹起来，他目光炯炯，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拽住洪河。
“我有事儿要咨询你。”
洪河好似闲暇地看了他一眼，在他旁边坐下，一边往茶杯里倒水一边戏谑道：“说吧，什么事儿啊，这么大动干戈。”
时光正襟危坐，抛出他的问题。
“什么是喜欢。”
洪河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一口气全喷出来，他涨红着脸连着咳嗽了好几声，小小的眼睛里透出了大大的疑问。
“好家伙，这是哪位神仙下凡把你这榆木做的脑袋打开了窍了？我还以为就你这不争气的样子，这辈子怕是都得能跟围棋过了。”
时光伸脚踹了洪河一下，嗔怪道：“少废话，你说不说，要不是我身边谈恋爱的就你跟阿朗，阿朗这两天还忙着比赛，我才不来问你。”
洪河揉了揉被踹痛的腿，说道：“行行行，我说我说。”
他斟酌了一会儿，把保温杯放回茶几上。
“喜欢呢，就是你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关注。当他不理你的时候，你会失落无措，可是只要你见到那个人，嘴角就会不自觉地上扬，你会希望他的眼里余光里都是你，也会想要为了他，变成更好的模样。”
时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他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，却只余下了一个人的身影。
俞亮。
时光花了四十八小时坚定了自己这个想法。他们认识了太久，以至于时光都想不起自己第一次心动是在什么时候。或许早在俞亮拨通那第78通电话与他隔窗相望的时候，或许是在乌鹭山迷路无助，却看见他出现在山路尽头，又或许是他在围棋上接连失去了褚嬴和洪河后，俞亮对他说的那句你还有我。他只是恍然记得，那时候的他快抑制不住地想去牵住那个人的手。
他回想起乌鹭山那会儿他送给俞亮的那本《围棋发扬论》，知道他拿去送给沈一朗之后的憋闷骗不了人。他暗笑着摇了摇头，少年懵懂，不晓得这种情绪名为思慕。
于是他又花了四十八小时下定决心表白。他向来是个执行力挺强的人，十几岁的时候决定要下围棋，就毅然决然地休了学，只身一人跑到弈江湖学棋，完成了一年定段的传奇。褚嬴离开之后，他丧失了下棋的动力，于是他又立刻放弃了旁人看起来大好的前程，回到学校上课。如果不是俞亮后来跑去还他手表，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触碰围棋了。
他说他喜欢俞亮，就是要立刻去表白心意。
刚好，第二天国青队有个团建聚餐，酒壮怂人胆，正是告白的好机会。时光信心满满地把自己的完美计划告诉了他的好兄弟洪河，洪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。
“合着，你喜欢的人是俞亮？你说你小子，要么不整，一整就整了个地狱级难度的，棋坛贵公子你都敢染指？你怎么这么有自信呢，你就没想过万一人俞亮拒绝你了怎么办，你俩以后可还得一块儿出去比赛呢。”
时光打开免提，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，然后站在全身镜前拿出三四套衣服往身上比划。
“你就不会盼我点儿好，要我说你这就是瞎操心，我对俞亮多重要啊，我觉得他肯定也喜欢我。”
洪河噎住了，他扶额感叹。
“时光，我发现你是真莽啊。”
时光总算找到了自己满意的衣服，他跟洪河那头闲扯了几句便收了线。他简单地打了个腹稿，又拿出张白纸认真地做了个计划书，他写写划划好一会儿，还特地去百度查了表白十大经典句子做参考。
第二天聚餐，时光一改常态，没有喝果汁，反倒是跟着方绪一起灌了几口红酒，方绪见状还调侃了他几句，他心虚地朝他笑笑，敷衍了过去。聚餐结束已经接近九点，时光揪着俞亮的袖子不让他上方绪的车，俞亮拿他没办法，只好帮方绪叫了个代驾，然后自己送时光这个醉鬼回家。
“俞亮。”
时光其实根本没喝醉，他不过喝了半杯拿来壮胆，这会儿风一吹更是清醒了。他松开被他揪皱了的袖子，俞亮回头看他，像是在等他开口。俞亮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长款风衣，头发认真地抓过，刘海翻起来露出他白净的额头。他全身上下精致的像个王子，时光望着他，无端的生出了紧张的情绪，手指反反复复地抠弄着裤子上的裤缝，所有精心准备的言语都一下子归于空白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俞亮愣住了，周遭的一切像是按下暂停键，连空气都陷入沉寂，时光经历了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分钟。
“时光，你喝醉了。”
时光低下头，用脚一下一下地碾着地上的小石子。
“我没喝醉，我是认真的。”
俞亮很轻地叹了口气。
“我们是朋友，时光。”
时光清楚地明白自己被俞亮判了死刑，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，他吸了吸酸涩的鼻子，艰难地扯出一个算是得体的笑容，跟俞亮说了句抱歉，然后连告别的话都没给就落荒而逃。
他其实没想过俞亮会拒绝他，俞亮总是顺着他，让他快要产生了一种错觉，好像只要他提，俞亮就什么都会答应他。是他忘了，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，多的只是一厢情愿与爱而不得。
九点多，他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，路边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正要收摊，他摸出兜里的硬币买下了最后一串糖衣已经有些融化的糖葫芦。他坐在街边的路灯下面，一口一口地把它吃完，糖葫芦明明甜的要命，他却觉得今天吃进嘴里面涩得厉害。糖葫芦外面的糖汁沾了他一手，怎么擦都擦不干净。三月的夜晚还带着几分凉意，他裹紧自己的外套，望向悬在天上皎白的月亮。
月亮，我快要溺死了。
时光第二天醒的时候是在沙发上，他不记得自己昨天是怎么回家的，他晃了晃脑袋，随手按亮被扔在一边的手机，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，吓得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，手机一脱手砸在脚背上，痛得他直咧嘴。他冲到厕所迅速洗漱了一下，随便捞了件沙发上放着的衣服换上，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“我怎么拿这么多衣服堆这儿了。”
好在一路绿灯，时光停完车拎着工作牌飞奔进单位门口压着最后几秒完成打卡。他气喘吁吁地拿出手机给洪河回电话，早上匆匆忙忙，他还没来得及回拨洪河昨天晚上打来的十几个未接电话。时光蹲在前台旁边的窗户下面，边啃包子边打电话。刚一拨通，洪河那边就劈头盖脸地问他昨天表白成功了没有，时光一口包子梗在喉咙里，噎得他直拍胸口。
“你瞎说什么呢，表什么白，我跟谁表白啊我又没喜欢的人。”
洪河笑着骂了他一句，说时光你该不会是被俞亮拒绝羞于承认，所以搁这儿装呢吧。
时光啃完包子，打了个小小的饱嗝，站起来掸掸裤子。
“少造谣了，我跟俞亮清清白白的，我怎么可能跟他表白呢，你可别胡说八道了，睡糊涂了吧你。”
“行了，我这儿还得上班呢，没事儿的话我挂了。”
洪河那头似是还要与他争辩，时光懒得理他，按下了挂断键。他嗤笑了一声把手机放进兜里，摇头暗叹洪河离谱，也没当回事儿，晃晃悠悠地去训练室打谱。
下午下班的时候，时光还在纠结晚上回家点什么外卖，刚一出门打眼就看见俞亮一身考究的西装站在门口等人，他忽得感到心口一跳，他奇怪地挠了挠头。不过时光一心想赶紧回家，只当俞亮是顺路，跟他打了个招呼，接着往前走。
俞亮在背后叫住他，他有些惊讶，时光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表白被拒绝之后的反应，反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同他打招呼。昨天那件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，他回去之后想了一夜，觉得他得跟时光好好谈谈，以后两个人还经常需要一起出去比赛，弄得太过尴尬总归不好。他走近了一步，轻声跟时光说：“昨天那件事……我们好好聊聊吧。”
时光一脸茫然地看着俞亮。
“昨天什么事？昨天不就吃了个饭吗？”
俞亮皱起眉头，时光看上去不像是装的。
“你断片儿了？”
时光也皱起眉，他回道：“断什么片儿啊，我昨天统共才喝了半杯红酒，我酒量没这么差。”
俞亮没打算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，开门见山地说：“你昨天晚上跟我表白那事儿我想跟你谈一谈，我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，之后我们还要一起比赛，闹得尴尬势必会对比赛有所影响……”
俞亮还没说完，时光就打断了他。
“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，我昨天晚上给你表白？俞亮，你这是喝了吧。”
俞亮气极地瞪大了眼睛，下颚绷紧成了一条刚硬的直线，他上前拽住时光的胳膊。
“时光，你跟我开什么玩笑。”
“你是在耍我吗？”
时光被他问得一头雾水，他一把甩开俞亮的手。
“谁跟你开玩笑啊，你在这儿跟我发哪门子无名火，我告诉你，我就没有跟你表白的任何记忆，真叫奇了怪了，你跟洪河你们一个二个的怎么都跑来说我表白，莫名其妙。”
时光自己当然也发觉了不对劲。
如果只是洪河一个人尚且能解释为做梦，可是俞亮和洪河都说他表了白，那就说明这不是偶发事件，而是真实存在的，那他为什么会不记得呢？
回家之后，他无意间在茶几上看到了一份简易的计划书，白纸上记了些零零碎碎的表白计划和时光现在看来矫情万分的酸诗，上面还有涂涂画画的痕迹，显然做计划的人对这次告白很认真。
这是他的字迹。
可是他没有丝毫相关的记忆。
一丝恐惧涌上他的心头，他把计划书翻过来，白纸的背面写了好几个俞亮的名字以及几个零星的句子。
“他的手真好看，适合用来牵。”
“想吃他做的排骨盖饭了。”
“他个子好高，拥抱的时候肯定很舒服。”
“喜欢，俞亮。”
时光猛地回头去看堆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衣服，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一起。他慌乱地翻找自己的手机，然后颤抖着手按下了洪河的号码。
“洪河……”
医生告诉他们，时光属于一种极其特殊的体质，目前全世界范围内的病例数量很少，告白失败后大脑会出现应激反应，将与之有关的情感记忆抹去，以消除痛苦。好在这并不会引起到身体的其他器官病变，且消失的记忆大多痛苦，因此不需要进行什么干预治疗。
时光和洪河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，外面天已经黑透了，时光把脸埋进掌心里，他努力地回忆，脑海里却只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穿着黑风衣的背影。他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颊，感到头痛欲裂。
“别想了，这算是好事儿啊，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。”
时光转念一想，也对，反正俞亮也不喜欢他，与其跟他两见难堪，倒不如什么都不记得，两个人假装一切没发生过，让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，就这样做一辈子的朋友和对手也挺好的。
俞亮知道这件事是在一周后，彼时他刚结束一场指导赛，正要被方绪拉去庆功。他这几天状态一直不佳，好在指导赛上他倒是一如既往的表现出色，没有给对手留任何还手的余地。方绪想趁着这个机会带他放松一下，就叫上围达的队员一起到他的那个酒吧聚聚。俞亮应了他一声，开始翻看时光十分钟前发给他的消息。
时光赶到酒吧的时候，围达的其他人有几个在台球桌边打台球，穆清春则跟周思远坐在卡座里聊天。时光的目光略过他们，最终停在吧台旁边。俞亮和方绪单独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喝酒，俞亮喝得很急，方绪抢不过来他的酒杯只好在旁边无奈地看着，见时光过来，赶忙朝他招了招手。
半个小时前，时光接到了俞亮的电话，电话那头俞亮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，最后还是方绪接过电话，跟他简单解释了一番，拜托他过去一趟。
时光夺过俞亮手里的玻璃杯，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。俞亮回身看他，他喝得有些多，眼神朦朦胧胧不似往常清明，耳朵红得快要滴血，他怔了一会儿，总算看清了眼前的人，他拉住时光的手腕，轻轻把头靠进他的颈窝。
时光听见了自己强烈的心跳，以及俞亮那句低沉沙哑几近叹息的话语。
“时光，你不能这么对我。”
洪河在那天晚上，再一次收留了深夜来访的时光。洪河给他倒了杯茶，时光把自己摔进沙发，他无力地仰靠在沙发背上。
“洪河，我觉得我完了。”
他把手臂横放在眼睛上面，声音里带着浓烈的疲惫。
“我忘了喜欢他时的感觉。”
“可是，再看见他，我还是会为他心动。”
时光把手臂拿下来，他垂着眼帘看着茶杯里的茶叶浮浮沉沉。
“他是我乍见时的欢喜，是我忘却之后的依旧怦然。”
洪河捧着杯子深深地叹了口气，年少的时候他就知道，时光这个人执着，他对围棋是这样，对俞亮亦是。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优点还是缺点。
“算了。”
“喜欢就喜欢吧，等你做够了痴人，兴许就放下了。”
俞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快要裂开，家里没有别人，桌子上放了一只装着醒酒汤的保温桶，里面的汤还很烫，看样子是白川做好了让方绪早上送来的。他没有断片儿，他依稀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拉着时光说的话。他扶着额角，后悔昨晚的失态，不知道为什么，面对时光的时候，他总是克制不住地冲动。
俞亮接近中午才去围达，他鲜少迟到早退，穆清春看他一脸宿醉后的模样，还不忘揶揄他几句，俞亮懒得理他，径直进了方绪的办公室。
他坐在方绪办公室的沙发上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，方绪坐在他对面兀自喝了口茶，他昨天陪着俞亮喝酒，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大概，这会儿他正等着俞亮先开口。
“师兄，时光的事我之后会处理好的。”
方绪小酌了一口滚烫的茶水，低声问了一句。
“你打算怎么处理？”
俞亮迷茫地看着他，方绪很少看到这么无助的俞亮，在他的印象里，他这个师弟像极了他的老师，活得规矩板正又自信强大，他深藏起来的那一面，好似永远都伴随着时光这个人的出现才得以显露。
“师兄，他怎么能把那些都忘了呢？”
方绪停下添茶的动作，他抬眼与俞亮对视。
“有什么不好吗？既然你不喜欢他，他把对你的喜欢都忘了有什么不好的，你们可以重新做回朋友，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俞亮双手紧紧地交握，指尖都被捏得发白，方绪默默扫了他一眼，轻笑了一声。
“还是说，这些都不对。”
“小亮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或许从一开始你就是喜欢他的。”
俞亮猝然抬头，方绪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俞亮的肩膀。
“时光这个人，从始至终，都是你的例外。”
俞亮半天才从这种冲击里缓过劲来，他一直没有细究过他跟时光的关系，他们的友情过于暧昧，连旁人都看出了端倪。只是无人拆穿，他们也便安心得假装自己闷在鼓里，于是他忽略了自己无数次的心跳加速。
当一切隐秘在友谊下的爱意被曝光在空气里，汹涌的回忆与情感压得俞亮快要喘不过气来，他跑出围达的大楼，像个溺水的人浮出水面一样大口地汲取氧气。
他快要错过了。
俞亮按耐住自己想要去找时光的欲望，理智告诉他，时光明天还有一场比赛，他不能影响到他的心情。他撑着路边的行道树，吹了一会儿风，强迫自己冷静。
第二天，阳光明媚。
时光首战告捷，他今天戴了副金丝框的眼镜，穿着合身的西装在媒体的镜头下笑得无可挑剔。不过他在结束了常规的赛后采访之后就匆匆离场，留得满屋子记者面面相觑。
等待的每一分钟都难捱。
俞亮从公园的长椅上站起身，他抚平衬衫上的褶皱，笑着与刚刚出现在新闻里的人对视。
“首战顺利，恭喜。”
时光挑了挑眉，倏地失笑。
俞亮在距离时光五步的位置停下。
“时光，之后我说的话，可能听上去有些厚脸皮，不过请你听我说完。”
“上一次拒绝你的告白，我很抱歉。我低估了我们的过去，也低估了自己的心。”
“我大概从一开始，就不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和对手。”
时光愣在原地。
“俞亮……”
俞亮头顶的樱花落得纷纷扬扬，他站在树下，对时光温柔地笑，花瓣落在他的肩上，又被驻足的风拂去。春天的阳光也都明艳，光线丝丝缕缕地在俞亮的眉眼散开。时光知道，这是他永远逃不掉的沉沦。
“你忘记了过去也没关系。”
“时光，我们还会有很多将来。”
微风吹动了俞亮的白衬衣，他朝时光伸出手，时光走向了他的未来。
他轻轻揉了揉时光柔软的黑发，时光微微抬头，他撞进了俞亮盛满细碎星光的眼睛。
清澈的天空与白云不期而遇，鲜花风尘仆仆地赶到枝头。攒了一个冬日的温暖和灿烂，全都倾泻出来与新鲜的春风缠绕。所有跨过荒芜的美好与欣喜，通通奔向春天的缝隙。
他们在春日里亲吻。
世间万物皆是馈赠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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